●▄m● ┠ ┨ 书本网TXT下载论坛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成哥,说好不谈恋爱的》作者:初禾 文案 一个短小的甜肉饼 荀珞白×成渡 念书时“有仇”,高中毕业后一人留学一人入伍,再遇时成了炮友,炮友当了三年,小心眼坏脾气易炸毛的受开始作了…… 攻叹气:快30岁了,能别作了吗? 受一边骑一边嚎:不能! 第01章   包房里吵得慌,灯红酒绿,几个白嫩的少爷坐在客人们的腿上,娇声劝酒。   成渡靠在角落的沙发里摆弄手机,双腿分开,很放松的样子。一个面相清纯的少爷小步靠近,跪在地毯上,右手搭在他膝头,隔着西裤向深处摸去。他抬起眼,少爷立即停下动作,双目含情地看着他。   “先生。”   成渡眼睑往下一撇,目光落在少爷的手上,少爷识趣地缩回去,声音娇滴滴的,一副引人欺负的气场。   成渡却不为所动,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少爷微怔,往旁边退了两步,试探着问:“先生,您不需要我作陪吗?”   成渡不咸不淡地“嗯”,不再看他,继续盯着手机。   少爷撅了撅嘴,起身离开。一个喝高了的兄弟捏着怀中人的屁股喊:“成哥干嘛呢?过来跟大家一起玩啊,缩在那儿干嘛?约炮?”   成渡扬着一边唇角,落在阴影中的眉眼说不出地勾人,嗓子因为轻微感冒而沙哑,性感得很:“约炮又怎么,你他妈管得着吗?”   “管不着管不着。”那人说:“咱俩都是1,我管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会乖乖躺下给我操。”   一帮人起哄,几个少爷跟着笑。成渡的神情有一晃而过的不自然,清咳一声,心道这帮骚零真他妈浪,假笑都笑得这么骚,上了床不知道浪成什么样子。   如此想着,心头涌起一阵恶心。   手机又震动起来,微信对话框蹦出一条新信息:“没空?”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秒回:“有啊。”   看着刚发出的两个字,成渡微蹙起眉,不悦道:“操!”   手比脑快,这他妈都几次了?   半分钟后,新的消息来了:“准时。”   去你妈的,准时个屁,当叫MB是吧?成渡丢开手机,心里愤愤不平,几秒后又不情不愿地拿回来,将刚才几条信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荀珞白:我回来了,今晚有空吗?   荀珞白:没空?   荀珞白:准时。   ……其实也就三条而已。   成渡划动屏幕,往上翻,内容大同小异,归结起来都是“空?”“没空”,有时是他问荀珞白约不约,有时是荀珞白问他干不干,次数五五分,硬要数的话,他约荀珞白的次数更多。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赶着挨操。   过去一起玩车玩明星的公子哥儿们没谁知道他跟荀珞白滚了床单,还“自甘堕落”成了挨操的那个。   这事儿他也没脸给别人说,警告荀珞白也不准说。那时荀珞白正在操他,将他的求饶和“说理”顶得支离破碎。   后来他扭着酸胀难忍的腰,一屁股坐在荀珞白肚子上,明明腿根还淌着荀珞白的东西,却非摆出个趾高气扬的姿势,睨着荀珞白道:“听见没有,咱们这事谁也不准说!”   荀珞白手指夹着烟,“管好你自己就行。”   他愣了一秒,抢过烟,又跟荀珞白闹:“你这意思是我嘴不严?”   “跟没自知之明的人说话真痛苦。”   “操,你说谁没自知之明?”   “还有谁?”   成渡往前一倾就要掐荀珞白脖子,动作太大,烟头不小心戳在荀珞白锁骨上。荀珞白“嘶”了一声,将他推开。他有点内疚,刚做完脑子也不太清醒,帮荀珞白重新点了根烟,往下一滑,含住荀珞白的耻物舔了舔,还说了句“我让你看看我嘴严不严”。   荀珞白笑他是个傻子,然后射了他一嘴。他反应不及,全吞了下去,气得满脸通红。而荀珞白还靠在枕头上笑……   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与荀珞白当了三年炮友,他给荀珞白干了三年,情事上越来越合拍,被荀珞白干的滋味很爽,甚至比他过去干其他人还爽,但爽归爽,心头还是有些磕巴。最近这种磕巴越发明显,顺带着他看荀珞白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被荀珞白操到失禁的自己是不是比那些小少爷还骚还浪。   真恶心。   聚会进行到一半,成渡就溜了。本来不想“准时”赴荀珞白的约,身体还是诚实地行动了。   荀珞白有一套闲置的电梯房,家电家具齐全,还有人定期去打扫。两人约炮就约在那里,三年都没换过地儿。成渡感冒了没喝酒,将车停在小区里,和一对归家的小夫妻一起进电梯,跟回自己家似的。   荀珞白在洗澡,成渡将钥匙扔在鞋柜上,鞋子也不脱,大摇大摆地踩进去,往沙发上一躺,不动了。   大约因为生病的原因,他身子有些疲乏,眯了一会儿,居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后穴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才触电似的弹起来。   肩膀被荀珞白抱住,呼吸间是熟悉的沐浴露味,成渡短路一秒,旋即骂道:“我操,你他妈直接捅进来了?老子还没洗澡!”   荀珞白抽出沾满润滑油的手指,浑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看了他一眼,冲浴室抬抬下巴,“那去洗吧。”   成渡扯起被扒掉一半的裤子,走着嫌碍事,索性脱了扔客厅,光着腚露着蛋奔浴室而去。   荀珞白将裤子衣服都捡起来,“等会儿直接出来得了。”   成渡:“……”我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吗?   一刻钟后,不讲究的成渡一丝不挂出来,水都没擦就往窗边走去。他身材好,1米83的个头,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前些年在部队待过,退伍后也没让那八块腹肌消下去。做的时候荀珞白喜欢掐他的腰肌,掐得他又痒又爽,扯着嗓门儿呻吟。   他在长毛地毯上刮干脚底的水,冲荀珞白挑眉:“我要在这儿做,站着来。”   荀珞白看了看那单向玻璃,拿起茶几上的润滑油:“随你。” 第02章   成渡撑在落地窗上,臀部高高翘起,腰腹的肌肉绷得死紧,头往后仰着,嘴唇半张,呻吟一声接一声从唇角泄出。   荀珞白熟练地搅动手指,另一只手“啪”一声扇在他臀部,不轻不重,刚好留下一个嫩红的手印:“现在就开始浪了?”   “废什么话?”成渡后面一夹,“进来!”   “让‘慢慢’扩张的是你,让‘进来’的也是你。”荀珞白掰住他的下巴,“成哥,你逼事儿咋这么多?”   “再多你他妈也得受着!”成渡脸上浮着情红,粗声粗气地喊:“我给你操,让你老二捅,你就得惯着……啊!”   “惯着我”还没说完,深处那一点就被荀珞白猛力一捏。成渡爽得整个人都软了,“啊”得又娇气又浪骚,绷着的大腿顿时闪了力,往后一倾,顺势靠进身后宽阔的胸膛,捱过那阵酸爽劲儿后才骂起来:“操,你想玩死我啊?”   “你难道今天才知道我想玩死你?”荀珞白哼笑一声,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就着带出的润滑油和肠液,在早就挺翘起来的性器上撸了两把,扶住成渡的腰,轻车熟路顶了进去。   成渡倒吸一口气,十指蜷曲压在玻璃上,弓着身子消化身子被闯入的胀盈感。刚才荀珞白那句“浪”把他刺激得不轻,脑海里又闪过会所里那些扭腰撅腚的风骚少爷。   呸!   他“咚”一声撞在玻璃上,下意识咬紧牙关,哪知“坚决不再叫出来”还未在心里默念完,荀珞白就一手捏住他的乳尖,一手握着他的耻物,毫不留情地操弄起来。肿胀发烫的囊袋“啪啪啪”扇在他翘起的臀部,茎身挤开艳红的穴肉,在柔软紧致的深巷发足冲撞,掠过敏感点时还故意加力蹭弄,将他“要矜持”的决心撞成无数声骚嚎浪叫。   “你妈的……”被干得情不自禁往枪口上撞时,连骂人都像调情,成渡抬起满是汗水的手臂,往后勾住荀珞白的脖子,姿势别扭地索吻。荀珞白从善如流,擒住他的唇,有力的舌插入他口中,如同做爱一般轻易取得主动。同时,下面打桩的速度也并未慢下来。   成渡被操得脚软腿软,呼吸又被荀珞白的吻侵占,呻吟全部堵在喉咙,喊不出动不了,爽得几乎站不住。   荀珞白放开他的耻物,又在他屁股上扇了两巴掌,他高声呼痛,耻物跟着交合的动作胡乱晃动,前端溢出的淫水甩得到处都是。   荀珞白眯着眼笑,顶在敏感点上细细碾压,指尖沾起他耻物上的淫水,在他下唇点了点,咬住他的耳垂道:“成哥,再浪一个我看看。”   成渡又羞又恼,眼尾勾着一弯水红,“呸”字在喉中尚未出口,就被荀珞白顶成娇滴滴的“啊”。   荀珞白玩着他肿起来的乳尖,指甲不停在上面抠挠。他仰着脖子,后脑抵在荀珞白肩上,一会儿骂“操你妈”,一会儿嗯啊乱叫。   荀珞白干得更起劲,不带停地撞了上百下,操得他嗓子都嚎沙了,前面射过一次又站起来,才舔着他耳根戏弄道:“成哥,别嗯啊了。”   他脑子早乱了,眼神迷离,溺在快感中,觉得落地玻璃中的自己又淫荡又下贱。荀珞白喊他,他甜吟着答应,荀珞白又道:“下次换成‘哼哈’吧。我操你一下,你‘哼’一声,操第二下,你就‘哈’,成哥,你一个人就能当哼哈二将。”   成渡只顾着爽,还真“哼”了一声,“哈”字刚要出口,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得要命,耳尖红得快滴血。荀珞白哈哈大笑,在他布满汗水的肩头咬了一口,发力冲刺,操得他叫都叫不出来。   荀珞白在里面射精的时候,成渡看着自己颤抖吐淫水的耻物,羞得险些扇自己一巴掌。   之后,荀珞白将他翻过来,又干了一次,然后将他摁在窗边的地毯上接着干,还笑着说“是你要我在这儿干你”。   被干到失禁时,成渡红着眼求饶,指甲在荀珞白背上抓出道道红痕,连“爸爸”都喊了,荀珞白都没放过他。   醒来时正躺在浴缸里,荀珞白已经把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都疏导出来了,拍了拍他的脸,“记过数没?这是我第几次把你干晕了?”   成渡瞪了荀珞白两秒,然后猛地扎进水中,咕噜噜吐出一连串水泡。   太他妈丢人了,被男人操,被操到像鸭子一般浪叫,被操射尿,被操昏迷……他成小少爷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近三十年积累起来的骨气全给姓荀的操了个干干净净,屁都没留下。   越想越郁闷,成渡又吐了几个水泡,索性不他妈起来了。   哗啦一阵水声,荀珞白迈进浴缸,一把将他捞起来,声音比刚才温柔了几分,“哼哈二将这是害羞了?”   “你他妈才哼哈二将!”成渡抬脚就踹,脚踝却被荀珞白抓住。他最怕被挠痒,荀珞白手指在他脚板心勾了勾,他就笑得一边缩一边叫。   怂得没眼看。   荀珞白欺负够了,才放开他,在他犹自抽搐的腹肌上摸了摸,笑道:“感觉怎么样?”   “你这鸡巴是定做的吧?”他靠在浴缸沿上,忍不住嘴贱。   荀珞白:“……”   “还是吃了炫迈口香糖的那种?一拧开关就哒哒哒哒哒动到停不下来?”   荀珞白低头笑了笑,沙哑的嗓音有几分性感,勾着他的下巴道:“成哥这是变着方儿夸我呢?”   “夸?”成渡挑起眉梢,“不都说你们投资圈的大佬智商高吗?你智商怎么是负数?我说你装着假鸡巴,你他妈还当做夸。”   落音刚落,成渡还没来得及得意,表情就变了。   荀珞白捏着他胯间的某物,勾着一边唇角笑,“谁装着假鸡巴?”   “……”   “说啊,谁装着假鸡巴?”   成渡今晚被欺负惨了,哪儿都没捞到好,再次想起卖屁眼求操的鸭子,顿时委屈起来,“你装着假鸡巴,怎么着?”   荀珞白玩着他的耻物,游刃有余地看着他。他被看得心慌,后面一抽一抽地痛起来,又想被荀珞白再操一次,又怕真挨操,越想越烦躁,脑子短路心一横,打开荀珞白的手,冷声道:“老子不干了,分手!” 第03章   “分手?”荀珞白眯眼打量着成渡,“这个……”   见荀珞白露出苦恼的表情,成渡顿觉出了口恶气,撑住浴缸沿站起来,趾高气扬的,“对,就是分手,老子不稀罕你那根狗鸡巴,你他妈爱操谁操谁去!”   荀珞白微扬起头,眼尾往上勾着,有些惑人,“成哥,当初咱俩说好当什么来着?”   成渡想都没想:“炮友啊!”   荀珞白浅笑:“是啊,炮友。炮友又不谈感情,还有分手这种说法?”   成渡一愣,两秒后意识到方才一时最快,说了胡话,尴尬又郁闷,瞪荀珞白一眼,心头更加愤怒,忙着给自己找台阶下:“抱歉啊荀少,我的意思是咱俩这炮友别当了,往后各走各的路,各玩各的人,我不找你,你也别他妈来烦我,懂?”   荀珞白跟着站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上前两步,将他逼至墙根。   “干嘛干嘛?”成渡骨头都给操软了,警惕地盯着荀珞白,“我警告你啊,别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野战部队扛把子,收拾你这种办公室死宅不费吹灰之力!咱们好聚好散,你他妈别惹我!”   荀珞白虽没当过兵,但常年坚持健身,身体素质不输成渡,加之比成渡高了四厘米,不久前又刚将成渡好好“收拾”了一回,此时气势自然占着上风,双手往成渡身后的墙壁一撑,十足的压迫感。   成渡喉结一滚,后背和屁股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脸上还强作镇定,“拿开你的手,干什么?壁咚?操,现在不流行这套了。识相点儿就赶紧给我闪开,成爷等会儿还有事,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瞎磨。”   “这都快凌晨了,还有事?”荀珞白唇角始终勾着从容的笑,好整以暇的模样,“如果我不麻利儿地闪开呢?成爷想怎样?”   说话间,荀珞白已经越靠越近,气息轻轻扑在成渡脸上。   成渡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又沙又沉的声音说话,软着的腿更软了,眼角往下撇了撇,皱着眉说:“荀珞白,你这样没意思,真的。”   “那怎样才有意思?”   “想干的时候约,不想干了散伙。好聚好散。你别堵着我,跟我玩弄了你感情,欠你似的。”   “哦。”荀珞白居然又近了一些,勾着成渡的下巴道:“刚才你不是让我爱操谁操谁去?”   “是啊!”成渡恼得慌,想一巴掌打开荀珞白的手,又怕这人发疯——此时要肉搏的话,他这部队的扛把子怕是要输。   不够丢人的。   荀珞白笑得十分绅士,说出的话却让成渡吐血三升——“我他妈就爱操你。”   “你!”成渡背脊麻了一下,荀珞白靠得太近了,那声低音炮穿过他的耳膜,电流似的窜遍他全身,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他就感觉到下腹灼热,腿间起了反应。   荀珞白这人就跟春药似的,让他不分场合地发情。   ——这也是他近来烦躁的原因。   当炮友就好好当,过去定好的规矩也该遵守,只打炮,不谈情,炮友关系维持其间不找其他人,其他爱干嘛干嘛,互不干预。   打从第一次上床开始,荀珞白就操得他挺爽,但那时他起码不会被荀珞白一两句话撩到发浪发骚鸡巴流水,而这阵子底线一退再退,现在居然听到一句“就爱操你”,下面就升旗……   太他妈恶心了。   他不愿意承认,甚至想都不愿意想,他对荀珞白已经……   荀珞白吹了声口哨,掂着他精神奕奕的兄弟道:“你这根玩意儿是声控的吧?”   成渡臊得慌,知道荀珞白是在报复他之前那句“假鸡巴”,气得横眉竖目,刚要骂,荀珞白忽然熟练地一撸,“操你妈”没说出来,挤出喉咙的是一声甜腻的“唔”。   荀珞白扬起一边眉,看戏似的。成渡又爽又憋屈,越想越难受,身体的诚实反应让他难堪至极,想让荀珞白滚,又不敢张嘴——荀珞白正握着他那儿,怎么舒服怎么套弄,若开口骂人,他铁定像刚才那样呻吟。   说不定还呻吟得更浪……   这三年他几乎没有自己撸过,全是窝在荀珞白怀里,任荀珞白搞。老二对荀珞白的碰触相当敏感,万分熟悉,碰几下就流水。   太骚了!   他贴在墙上动也不敢动,屏气凝神忍着,爽得腹肌都开始抽搐,大腿也跟着发抖,还装出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漠然地瞪着荀珞白。   荀珞白笑着凑近,吻了吻他快咬出血的唇,然后握住他的腰,往下一滑,将他那里含入嘴中。   成渡:“嗯……”   终于叫出来时,成渡在心里将自己捅的一万遍,可劲儿骂没出息、又骚又贱。身子却不由自主完全交给荀珞白,十指不听使唤地插入荀珞白的头发,颤抖着往下面按。   平心而论,荀珞白绝对是个优质床伴,做之前前戏特别足,做的时候掌握着所有主动,成渡只管享受和哭爹喊娘就行,完事后的清理工作也是荀珞白一手包办,从没干过拔屌就走这种事。   三年下来,成渡给荀珞白口交的次数屈指可数——大约是因为活儿烂,少有的几次磕得荀珞白直皱眉,后来荀珞白就不让他做这种事了。   反过来的次数倒挺多,荀珞白能把他干到哭着求饶,也喜欢咬得他哼哼浪叫。他总是想克制自己,但怎么都忍不住,荀珞白舔得他太舒服了,茎身、囊袋、腹股沟,还有前端的小孔……荀珞白特别喜欢用舌头戳他吐着淫水的小孔,再用力吮几下。   就像现在这样。   他浑身都麻了,后穴深处的敏感点痒得不行,连同骨头也跟遭蚂蚁啃似的,恨不得让荀珞白立即进来,将那一点干酸干麻。   怎么都比奇痒无比好。   荀珞白咬了一会儿,抬起成渡一条腿扛在肩上。成渡越发站不稳,只好勾着荀珞白的背,脚趾痉挛起来,娇吟一声接一声泄出,胯部往前顶,想要被含得更深。荀珞白如他所愿,深吞着吮吸,时不时发出咂嘴的声响。   他叫得越发浪荡,射出来的时候荀珞白没有躲开,擦了擦唇角,起身扣住他的后脑,将嘴里的东西全渡入他的口中。   他被引导着吞了下去,几秒后才红着脸骂:“操!”   荀珞白笑问:“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成渡气急败坏:“滚!”   荀珞白没滚,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蹲下,半硬的性器在他脸上拍了拍,“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成渡咽了咽口水,没答话。   “嗯,我想想……”荀珞白扶着茎身,前端在他唇上磨蹭,“你让我爱操谁操谁去。成渡,我就爱操你,你他妈别想跑。” 第04章   成渡忽然就懒得跟荀珞白吵了,他本就因为感冒而不太舒服,做爱时又嚎得厉害,此时泡了一会儿澡,脑子昏沉沉的,浑身上下都乏力,索性一头撞在荀珞白大腿上,要死不活地说:“成爷今天不走了,你他妈好生伺候我。”   荀珞白将他抱起来,裹上浴巾放在床上,连脚趾上的水珠都擦得干干净净。他闭着眼,死狗一样一动不动地赖着,没捕捉到荀珞白唇角的温柔幅度。   给他盖好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荀珞白才轻合上门,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他睁开眼,哼了一声,不久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娘的,这就走了?   成渡掀开被子,双腿岔开坐在床沿。这套房子里有他的内裤和睡衣,但荀珞白没给他穿——大概是嫌麻烦。他也不稀罕穿,弯腰在床头柜找烟,没找着,心里更烦,打了个喷嚏,忽地失落起来。   其实打从听见荀珞白出门的声音起,他就开始失落了。   这房子是他们的打炮专用地,谁也不常住,很多时候做完就走,像今天这样留下来的情况极少。   若不是头很痛,鼻子也不通气,吵架吵得心烦,想马上睡觉,他大约也会提上裤子走人。   重新躺回床上,小臂遮着眉骨,成渡轻轻叹了口气,放空几分钟,想着这么待着估计是睡不着了,翻身而起,正要去客厅找自己的衣服,突然听见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   “……”姓荀的又回来了?   愣神2秒,成渡长腿一迈,立即蹦上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屏气凝神听着客厅的动静。   荀珞白没有马上来卧室——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另一间没床,过去他们偶尔一同过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成渡下意识抿住唇角,料想荀珞白等会儿应该会进来。   如此一想,方才掉进谷底的心脏又被拉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大约过了10多分钟,荀珞白推门而入。成渡装睡,眼睫一抖一抖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跳动,在暖色的床头灯下格外明显。荀珞白将大半杯温水放在床头柜,掰出两种胶囊握在手心,看了成渡一会儿,知道他装睡,索性耐着性子等。   成渡难受死了,平躺着不敢动,连口水都不敢咽,眼珠子也不敢转,摸不透荀珞白在干什么,越急越想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面部表情相当丰富。   荀珞白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看了几分钟后终于决定放他一马,食指在他眉间揉了揉,“起来吃药。”   他如蒙大赦睁开眼,半秒后觉得自己应该装成被吵醒的样子,不耐烦地揉了揉眼,哑着嗓子道:“干什么?”   “起来吃药。”荀珞白在他身后塞了个靠枕,扶他坐起来,将药递到嘴边:“来。”   他皱着眉,装得很凶,嘴唇却听话地张开,任由荀珞白把胶囊放进去。   吃完药,荀珞白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把剩下的水喝完再睡。”   他重新拿起杯子时,荀珞白转身脱外套。他问:“你今天住这儿?”   “嗯。”荀珞白和他不一样,没有裸睡的习惯,换上纯棉睡衣,遮住惹人垂涎的肉体。   他咧了咧嘴,“哦。”   关灯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各自占着半边床,盖同一张被子,身体却没有挨在一起。   好似之前的激烈性事没有发生,好似方才的架没有吵过。   成渡盯着天花板,中途用余光偷瞄了荀珞白几次,无奈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   荀珞白去而复返,还给他买了感冒药,天知道他有多高兴,但这种高兴又让他更加烦躁、渴求更多。比如以为荀珞白走了时,他想着为数不多一同过夜的情景,现在荀珞白就在身边,他又忍不住地想——搂着荀珞白睡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没搂过荀珞白,荀珞白好像也没有搂过他。那种姿势太亲密了,不是炮友该有的举动。   成渡很轻地叹了口气,内心挣扎,烦得特想起来抽烟,好在没多久药效上来了,眼皮打架,这才晕乎乎地睡去。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厚重的窗帘遮着日光,只在边缘处透出细长的金边。成渡往身边看了看,没人。   客厅和厨房也没人,不过餐桌上却放着一小锅温热的薏米粥、一个白水煮鸡蛋、一碟清爽的凉拌黄瓜。旁边还放着一杯水和两盒感冒药,杯子下压着一张便签:饭后半小时吃药,一种两粒。   成渡拉开椅子坐下,盯着便签出了一会儿神,嫌弃地丢开,舀一碗粥,就着凉拌黄瓜吃了两口,然后舔舔嘴唇,又埋下头,跟饿极了似的扒拉完,再添一碗,直到舀完小锅里最后一勺薏米粥。   粥熬得极绒,又香又软,入口即化,凉拌黄瓜的味道也很好,成渡吃着停不下来,好在小锅容量不大,刚好够他吃饱。   此时已是上午10点,成渡伸了个懒腰,洗澡后换上衣服想走,瞥见便签和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马上离开。   荀珞白让他饭后半小时吃药,他不太想遵守,但便签上的字仿佛有魔力,他看了几回,假装若无其事地拿出钱包,把便签放了进去。吃药之后,还“良心发现”,将碗筷清洗一番才离开。   下楼时,电梯里进来一位面熟的中年大妈,乐呵呵地与他打招呼,说什么“这才出门?上班得迟到吧”。他敷衍地笑了笑,记起以前和荀珞白一起回来,帮拿着大包小包的大妈提过一瓶土鸡蛋。   从小区出来,心情没由来地好起来。大妈刚才那句话让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住在这里一样。   但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想起荀珞白给做的早餐,心头那股难以名状的焦虑感又冒了起来。   荀珞白的确是个优质炮友,人帅活好,该温柔时温柔,该强势时强势,细心周到……但相处得越久,成渡想要的就越多,渐渐已经超出了炮友的范畴。   三年前,他们说好了只打炮不谈情,如今这条规定在他这儿已经岌岌可危。   之后的一周,荀珞白没找他,他也没主动发消息。   他知道荀珞白在忙一个重要的融资,而上次自己又说了“不干了”这种话,干脆断了联系。   但清心寡欲的生活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天天晚上做春梦,梦见荀珞白以各种姿势贯穿自己。每每醒来,裤裆都是一片湿淋。 第05章   成渡发现自己已经着了荀珞白的道儿。   那里习惯了荀珞白的抚慰,如今似乎嫌弃上了自己的双手,怎么套弄都觉得不舒服,也找不到感觉。   荀珞白帮他打的时候,时常让他靠在怀里。他裸着的后背贴着荀珞白的胸膛,荀珞白坚硬的器物抵在他尾椎。那种感觉很奇妙,爽是真爽,还是带着几分危险气息的爽。此时自己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撸,只觉索然无味。   但要他主动联系荀珞白,他又拉不下脸。   心思越来越多,生活却少了些什么。   狐朋狗友们约着去会所玩,有的还带着刚养的当红小鲜肉。成渡前些年也养过人,但一个时间段里只养一人,之后和荀珞白搅在一起后,就再没碰过那些莺莺燕燕。   带小鲜肉来的朋友是圈里有名的金主,花钱极其大方,但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对谁都没上过心,见成渡郁郁地坐着,当即让小鲜肉过去陪。成渡瞥了一眼,心头更烦。   那孩子是他过去中意的类型,乖巧清纯,邻家男孩似的,指不定在床上多浪。就算从来不捡朋友啃剩的骨头,聊聊天、喝杯酒还是可以的。   但不知是心里有人还是怎么的,他越看越觉得对方碍眼,满屋子的人都他妈碍眼。   谁不碍眼?荀珞白吧……   今儿跟着来会所,他有自己的小算盘,本想找个漂亮干净的孩子干上一炮,给近来积蓄的欲望泄个火,中途老板还亲自给挑了几位过来。他一个都没看上,草草打发走了。   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着要结束与荀珞白的关系,一方面又惦记着“不准找其他人”的游戏规则。   倒是不怕荀珞白报复,姓荀的不是那种人。   只是如果真的和别人睡了,往后与荀珞白就当不成炮友了。   他又舍不得。   想从那段关系中抽身,却舍不得真走,矛盾至此,烦躁得想扇自己一耳光。   夜里回家,成渡谁也没带,躺在浴缸里自渎,后穴深处隐隐发痒。他点了根烟,无可奈何地捏着眉心,自言自语道:“真他妈欠操。”   这话荀珞白也说过。   外人眼中的荀先生温和有礼,干他时的荀先生却野性十足,经常用粗口刺激他,结束后又温柔体贴。   他不得不承认,荀珞白骂他欠操的时候,他兴奋到了极点,扭腰摆臀,双手扣着荀珞白的后背,恨不得让荀珞白干死自己,还情不自禁地喊着“操死我”。   太骚了……   成渡被烟呛到了,咳出了眼泪,自渎没能射出来,耻物半硬不软,仿佛正嘲笑他活儿烂。   说来讽刺,他每天梦到被荀珞白干,腿间就浪得流水,清醒的时候自己再怎么撸,那儿都兴致缺缺。简直是被操上瘾了。   趴在床上,他姿势别扭地掰开双臀,但只插进去一根手指,就觉得难受。   做爱之前,荀珞白从来没让他自己扩张过,他甚至没有亲自往穴口涂过药。现在怎么弄怎么奇怪,折腾出一身汗,别说快感了,连那处敏感点在哪里,他都没找到。   荀珞白比他更熟悉他的身体。如此认知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戒不掉了,对吗?   又过了一周,荀珞白还是没有找他,融资的消息上了财经新闻头条,他才知道荀珞白前几天去了北京。   两天前买的按摩棒到了。成渡掂了掂,试都没试就扔在一边。不为别的,看着恶心。   跟荀珞白那儿比起来差远了。   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成渡夜里失眠,脑子一热,拿了钥匙直奔与荀珞白做爱时的“家”。   那里有荀珞白的气息,还有荀珞白穿过的衣服。   屋里没人,黑黢黢的,成渡急不可耐地跑进卧室,将衣柜里的贴身衣物全部翻出来扔在床上,然后脱得一丝不挂,跪坐在衣物间,兴奋得发抖。   被荀珞白的内裤覆盖住时,耻物几乎立即站了起来,小腹发热,腹肌也渐渐绷紧。   成渡呼吸有些急促,汗水从额头、肩背渗出,他张开双腿,半眯着眼,套弄起来。   半分钟后,甜吟从唇角泄出,越来越勾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加快了撸动的频率,仰躺在衣物中,左腿高高抬起,支在靠枕上,想象荀珞白正埋首自己腿间,殷勤地伺候,而自己的腿正像以往那样,踩在荀珞白肩头,脚背绷紧,脚趾痉挛……   久违的快感终于来了,情潮封闭着五感,他颤声呻吟,一脸沉醉,大腿轻轻发抖,向两边敞开。高潮时,他喊着荀珞白的名字,舒服得接连喘气。   荀珞白的内裤被弄脏了,他的指间也全是精液。他没有立即收拾,闭目回味刚才的感觉,长长地舒了口气。   直到性的冲动逐渐消减,他才撑起身子,抬眼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荀珞白正靠在门边,小臂上搭着脱下的西装,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成渡觉得浑身燥热,心脏在胸中乱跳,几乎要蹦出来。   他此时的情况糟糕极了,赤身裸体,手上拿着荀珞白的内裤,腿间的毛发挂着精液,刚释放过的耻物尚有精神。他还揉自己的胸了,左右两粒又红又肿,突兀地挺着,要多骚有多骚。   成渡半张开嘴,脑子一片混乱,想解释,但根本无从解释。荀珞白就站在门口,肯定看到他如何自渎,如何张开大腿,如何浪叫。   羞耻感拔地而起,令他周身泛红,几乎无法呼吸。   荀珞白缓步走过来,将西服放在床边,继而弯腰跪在床上,单腿卡在他腿间,目光从他胸口往下扫,最终落在他湿漉漉的耻毛上,轻笑出声,勾住他的下巴,眸似深渊,“成哥,我刚才听你叫我的名字了。”   成渡羞恼得无法动弹,眼尾渐红,肌肉绷得死紧。   “这么想我啊?”荀珞白凑得更紧,气息洒在成渡脸上,如催情的春药。   成渡发出一声闷吼,知道今天的事没法狡辩了。荀珞白那么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他为何有此举动?   不就是动了感情,掉坑里了吗?   是他坏了规矩,还被抓现场。他认输,输得底裤都不剩,从此在荀珞白面前抬不起头。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轻松了。不用再自欺欺人,不用再不停告诉自己“你只是把他当按摩棒”。   你明明就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成渡看着荀珞白,眼眶忽然发酸,“我”了一声,没说出后面的话。   真矫情,算了。   荀珞白手指收紧,迫使他扬起头。他紧皱着眉,觉得荀珞白瞳孔中的自己是个顶顶的笑话。   看,荀珞白真的在笑。 第06章   荀珞白欺身而上,将成渡压在身下。吻落在成渡的唇和喉结,又向下寻去,绵密得像初春的细雨。肿胀的乳尖被吮住时,成渡不由自主曲起腿,双手抱着荀珞白的头,哑着嗓音骂:“你他妈走开!”   荀珞白哼笑一声,气息吐在起伏的胸口,成渡背脊一紧,“你什么意思?”   荀珞白拿起那条湿漉的内裤,“这就满足了?”   成渡脸颊更红,想抢回来,右手探到一半却僵在空中。荀珞白将他牵住,十指相扣,没理会他的诧异,继续埋头亲吻。   从小腹到鼠蹊,然后含住淫液未擦的耻物。   成渡闷哼一声,浑身发抖。   荀珞白又在为他做这种事,耐心周到,用柔软伺弄他的坚硬,双手托着他的臀,中指渐渐探入秘缝中。   这场性爱似乎比以往温柔,荀珞白抱着他,一边与他接吻,一边将他贯穿。他最初还陷在自渎被抓现场的尴尬中,忍着不吭声,后来快感取代了一切,他像久旱逢甘霖般缠住荀珞白,放肆地喊叫,配合地扭动腰身,恨不得让荀珞白插得更深。   结束之后,荀珞白没有立即退出来,仍留在他身体里缓慢抽插,他甚至听得见交合处滑腻的水声。他瞪着荀珞白,张嘴想骂,却终是丢了气势,一句“出去”听起来就像软腻的娇嗔。   荀珞白往外一退,将一股精液从穴口带出,成渡条件反射地绷紧小腹与臀部,看起来就像舍不得他退出一般。荀珞白抓起一旁的衬衣,草草擦掉腿间的淫液,正要给成渡擦,成渡翻身而起抢过衬衣,“我自己来。”   荀珞白点起一根烟,好整以暇地看他折腾。   过了一会儿,成渡一瘸一拐往浴室走去。荀珞白摁灭烟,也要去浴室。成渡不想看到他,黑着脸吼:“你别来!”   荀珞白笑了笑,没有坚持。   浴室传来水声,水声里夹着低吟。成渡蹲在地上疏导里面的精液,难受得浑身发热。   他从来没有自己清理过,也没有给别人清理过,头一次知道将那玩意儿从里面抠出来会如此费劲。   折腾了一刻钟还是没洗干净,穴口又麻又胀,他彻底失了耐心,心烦气躁,脱口而出:“荀珞白!”   直到荀珞白拉开浴室的门,他才想起不应该叫荀珞白过来。   荀珞白走近,他往后一退,掩耳盗铃:“你幻听了,我没叫你。”   荀珞白不跟他啰嗦,一把将他拉起来,他还要挣扎,光着的屁股就被打了一下。不重,但声音相当响亮,“啪”。   成渡难以置信地看着荀珞白,被扇了巴掌的屁股不痛,可羞耻几乎令他着火。而荀珞白面色沉静,只道:“我帮你。”   “你打我?”刚才被抓现场的尴尬又上来了,成渡气得发抖,打开荀珞白的手,想马上离开,不料脚下的瓷砖太滑,他又没穿鞋,险些滑倒。   荀珞白身子一矮,扶住他的同时在他穴口轻轻揉了揉,他“嘶”了一声,腿根情不自禁地抽搐。   趴在荀珞白腿上,成渡咬牙切齿地任对方清洗。完了正要撑起来,屁股又被打了一下。   荀珞白说:“去把衣服穿上,咱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刚做过,成渡坐着不舒服,腰腹酸胀,站着也不舒服,但站着有气势,于是他穿好衣服,靠在客厅与阳台之间的门框上。   事到如今,也只剩下坦白,然后江湖不见的份儿了。   荀珞白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声音很沉:“成哥,还记不记得咱俩高中时你老抄我的作业?”   成渡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前十多年前的事,还是自己的糗事,不耐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抄了。”   他俩以前是同学,念的是市里最好的中学,不过荀珞白是自己考进去的,成渡是家里塞钱进去的。若拼家庭背景,荀家其实比成家更厉害,但荀珞白成绩好,高中三年始终挂在年级前十光荣榜上。   成渡却是个混世魔王,成绩吊车尾,成天惹是生非,只有体育课来劲儿。高二时荀珞白坐他后桌,他抄了荀珞白一年作业。高三班主任将优生与差生分开,成渡还经常跑荀珞白的座位上要答案。   按理说,两人关系应该是不错的。不过高考之后,成渡干了一件特没品的事儿,破坏了靠抄作业建立起来的塑料花友情。   荀珞白当年是全校的风云人物,有钱,成绩好,帅。但他的帅和成渡不同,成渡硬朗,他却有几分秀气与阴柔,比之帅,更多的是美——当然,如今这份清秀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年近三十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内敛的成熟与入骨的气魄。   那时成渡仗着关系好,无聊时就爱调戏他,翘腿坐在他桌上,勾着他的下巴叫“荀小妞”。兄弟们渐渐开起玩笑,说他俩是一对。   成渡玩心大,没心没肺的,真把他当“自己的人”,有事没事就罩着,偶尔还开一些荤玩笑。高考结束那天,所有人都玩疯了,喝酒唱歌,大喊大叫,痛哭傻笑。互相倾慕的人彼此羞答答地告白,更有甚者,借着酒劲直接去了酒店。   成渡是真喝多了,否则不会缠着荀珞白不放,还可劲儿往人身上蹭。   胯下硬了,没羞没躁地杵在荀珞白身上。   那天夜里的记忆很模糊,断片儿似的。成渡只知道自己跟荀珞白说了很混账的话,比如“脱了裤子给老子操”之类的,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荀珞白早就不见了。   成渡一度认为自己恃酒行凶,操了荀珞白,后来跑去荀家探望,才知荀珞白已经出国了。   再见已是八年后,成渡在宴会上喝醉,稀里糊涂被荀珞白搞上床,又痛又爽,一夜情后成了炮友,一搞就是三年。   少年时有没喜欢过荀珞白?成渡觉得没有,纯属闹着玩。但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真的喜欢。   不当炮友,好好谈恋爱该多好。   如此想着,垂首叹息,余光却瞄到荀珞白忽然起身,正朝自己走来。   “你干……”   “成渡。”荀珞白扣着他的后颈,“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吗?”   成渡没有反应过来,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从你第一次找我要作业的时候起。” 第07章   荀珞白喜欢成渡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若论高中时的外表,荀珞白这类清隽酷美人显然更受欢迎。成渡虽然也很帅,但帅得有些皮,嗓门儿大,性子野,成绩差,脑门唇角偶尔贴着创可贴,一看就是打球或者打架时给撞的。   高一两人离得远,井水不犯河水,荀珞白也和男生们一起打球,但从来不参与斗殴,和成渡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但到了高二,班主任让抓阄换座位,荀珞白展开纸条,往窗边第六排一看,目光刚好与坐在第五排的成渡对上。成渡似乎有些惊讶,后来荀珞白才知道,那时成渡心里想的是——我操真倒霉,和好学生凑一块儿了。   差生嘴里的“好学生”绝不是什么好词儿。   荀珞白放下书包,礼节性地与成渡打了声招呼,成渡很大佬地“嗯”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此后,两人除了传作业本和卷子之外,不怎么说话。成渡上什么课都不来劲,不是趴着睡觉,就是埋头玩手机。那时手机还不像现在这样有各种功能各种游戏,能玩玩贪食蛇和俄罗斯方块就不错了。成渡玩久了也觉得无聊,伸个懒腰,后背撞在椅背上,后脑和肩背可劲儿往后面挤。   ……跟有多动症似的。   重点中学学生较多,新校区尚未修好,老校区教室很窄,成渡的椅背就贴着荀珞白的课桌,他忽然撞这么一下,荀珞白的草稿纸就给笔尖戳破了。   荀珞白抬起头,看着这多动症少年的后脑勺。   还是因为座位与座位间太窄,成渡拼命往后伸懒腰的结果就是脑袋、手臂探到了荀珞白的课桌上方。而荀珞白做题时习惯前倾身子,此时两人的距离就近得有些离谱。   刚开学不久,暑气未退,成渡臭美,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澡,头发留着很浅的花香味。   荀珞白不由自主地闻了闻,悄悄往后一退,继续做题。   成渡活动完筋骨,继续缩回去玩贪食蛇,下课之前又撞了一回荀珞白的桌子。这回力气比上次大,荀珞白没有准备,课本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就算是家教极好的荀小少爷,心里也暗自骂了个“操”。   大约是撞击的声音太大,成渡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搅到了后桌的“好学生”,回头看了看,本想说句“抱歉”了事,却瞥见荀珞白本子上比中性笔笔芯还长的口子。   “啊……”成渡勾起眉梢:“这个是我撞的?”   荀珞白:“嗯。”   “那对不住了啊兄弟。”成渡捋了捋还残留着花香的头发,右手搭在椅背上,看上去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打紧。”荀珞白懒得跟他计较,正要翻过这一页,本子忽然被他抽了去。   成渡扬着唇角,笑起来有几分张扬,恰好他们的位置在窗边,10点多的阳光洒进来,盛在成渡嘴边,使那笑容更加明亮。   成渡“啪”一声将课本撂自己桌上,弓着身子在课桌里翻翻找找,自言自语道:“我的胶带呢?”   一分钟后,荀珞白眼睁睁看着成渡将一条粉底兔子花纹的胶带贴在课本的破口上。   成渡还跟他解释,说这胶带是从表妹家搜刮来的,好看。   荀珞白盯着那胶带看了半天,硬是无法理解一个接近一米八、三天两头上房揭瓦的男的怎么会管这种胶带叫“好看”。   这之后,成渡跟他说话的频率高了起来,不过还是算不上朋友,直到国庆节之后,成渡豪气十足地将书包扔在课桌上,然后跨坐在座椅上,以商量的口气道:“荀珞白,我放假忘了带作业回去……”   荀珞白想:这什么破理由?   “看在咱们前后桌也坐了一个月的份儿上,你借我抄一下行吗?”   荀珞白顿时想到一个词:眼巴巴。   那时的成渡还真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平时的嚣张劲儿被蹩脚地藏起来,说“行吗”时有种别扭的乖巧。   荀珞白心尖仿佛被抓了一下,几秒后拿出各科作业,不动声色道:“给。”   成渡装出来的眼巴巴顿时不见了,又换回原先的嚣张派头,吹了个口哨,拿过作业,“谢了啊。”   十分钟后,成渡同学又转回来,有点尴尬地问:“到底哪些是布置的作业啊?我,我没记……”   荀珞白:“……”   对差生来说,抄过作业,就是兄弟了。成渡时不时给荀珞白捎瓶水,放学吃饭也拉着荀珞白。荀珞白偶尔上课走神,能盯着成渡的后脑勺看十多分钟。成渡贪食蛇打不过,荀珞白就帮他打。两人一个躲着老师玩贪食蛇,一个躲着老师抄作业。时间长了,关系越来越亲密。   荀珞白摸不准成渡心里如何想,只知道对自己来说,成渡挺特别。具体哪里特别也不知道,也许是后脑勺好看,也许是笑起来可爱,也许是蠢出了风格,逗起来好玩……   他对成渡,多少有些纵容。这一点在进入高三之后格外明显。   那时成渡与他已经很铁了,座位分开之后还时常跑他身边瞎闹,叫他“荀小妞”。他不觉得生气,还配合成渡闹。一群男孩子起哄,成渡得意洋洋地大笑。   每每看到成渡笑得肆无忌惮,荀珞白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渐渐明白,自己是喜欢成渡的。   也明白,成渡对自己只有哥们儿之间的那种感情。   荀珞白从没想过要表白。他不是冲动的人,自幼就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理性。   单恋一个同性,表白之后连兄弟都做不成。   况且表白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要留学,马上就得出国,成渡早已想好入伍,他们的未来是没有交点的。   不如打住,让这份感情随毕业一同留在校园中。   只是高考结束那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了些许动摇。   成渡喝醉了,抱着他发酒疯。他清楚察觉到成渡硬了,后来扶着成渡去酒店,甚至因为酒精作祟,生出干了成渡的想法。   但理智制止了他。   最终,他将醉死的成渡搂在怀里,用手帮成渡打了出来。   天亮之前,他吻了吻成渡的额头,悄声说:“再见。”   不是每一粒种子,都会散枝发芽。   不是每一份喜欢,都会花好月圆。   18岁的荀珞白想,已经够了。 第08章   刚出国的那一两年,荀珞白时常想起成渡,也曾有以同学身份联系叙旧的想法。但成渡在部队,还是管理极严的野战部队。前些年军队对通讯设备的管控不像如今这么宽松,荀珞白试过几次,联系不上,加之联系上了也不知说什么,担心越界,只好作罢。   其实荀珞白每年都会回国,但20岁左右时,成渡还是义务兵,没有假期,后来升军官,才有了探亲假,但过去的情谊早就淡了。   荀珞白搞的是学术,应用数学那一块儿,后来做了金融,年纪渐长,工作之余,也有了固定的床伴。成渡之于他,是如初恋一般一尘不染的风景,路过了,便是过去了。闲来在同学群里听说成渡转业回家,也没什么想法。他与成渡没有加微信,成渡现在长什么样,过得好不好,他不知道,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26岁,他受朋友的邀请回国做投资,终日繁忙,别说单独约成渡见一面,就是高中同学会都没有时间参加。   如果不是一个创业项目的合投基金方负责人是成渡的好友,他与成渡不会如此快就再遇。   那天算是答谢宴,创业方与投资方齐聚一堂,各路高门子弟也来了不少,其中就有成渡。   八年未见,身穿高档手工西装的成渡站在离荀珞白有些距离的地方,三分熟悉,七分陌生。   熟悉的是眉眼,陌生的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场。   荀珞白远远地看着他,捏着酒杯的手轻轻发抖。   以为已经淡忘了的少年,出落成高大英俊的男人,再次闯入他的目光中,只消一眼,就让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荀珞白喉咙有些干涩,目不转睛地看着与旁人谈笑的成渡。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成渡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触。   那一瞬间,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成渡的表情由漠然变为疑惑,又变成惊讶,接着是欣喜。他分明看到成渡对他扬起唇角,然后快步走来。   “荀珞白!”成渡认出了他,最后几步几乎用了跑,“我就知道今晚能遇上你!”   荀珞白将翻涌的情绪藏好,礼貌风度地笑着,与成渡碰了杯,各自说起近况,相处的氛围似乎还与当年一样,但好像又不怎么一样。   这场宴会对于成渡来说,只是一个放松的party,之于荀珞白却是麻烦的应酬。没聊多久,荀珞白就被合伙人叫走,成渡举着酒杯笑:“去吧,以后联系啊。”   说这话时,成渡已经有些醉了。   宴会结束,荀珞白在露台的沙发上捡到醉倒的成渡,不免诧异。   有听说过成少放浪形骸,玩车玩得特别野,还包养过小明星,私生活耐人寻味。听着的时候,不过是一笑置之,可亲眼看到成渡在大庭广众下喝醉,荀珞白微皱起眉,眼神渐渐变深。   须臾,他蹲下来,拍了拍成渡的脸,轻声唤道:“成渡,起来了。”   成渡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眼尾泛红,像被酒精熏出来的,又像刚刚哭过。   男侍立在一边问:“荀先生,需要帮忙吗?”   荀珞白摆了摆手,又蹲着看了一会儿,右耳凑到成渡嘴边,才听清他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秋崽。”   心中蓦地起了一阵无名火,荀珞白捏着成渡的下巴,声音冷硬了几分:“醒醒。”   成渡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他,费力地坐起来,搓了把脸,挤出一个笑:“哎,我这是……喝醉了?”   荀珞白到底没忍住,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扶了一把。   宴会是在一家酒店举行,楼上是客房,荀珞白见成渡没带其他人来,也没司机来接,问要不要开间房。   成渡醉醺醺的,反应慢了半拍,忽然笑起来:“开房?打炮么……哎打炮么……”   荀珞白不太喜欢他这样,看起来太随便,刚才说“开房”也只是开个房间休息的意思,断没有做爱的想法,此时成渡却靠在他肩上,迷糊地自言自语,行至电梯时还道:“我想起来了,咱俩上一次见面就是你送我去酒店,我想干你来着,结果没干成,你就……嗝,就跑了。”   荀珞白将成渡扔在床上,转身就走。   他不算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的事也不愿意干。况且成渡这副模样着实招人厌,醉了就发酒疯,腻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打炮,太不自爱了。   可是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荀珞白又往回看了看。成渡正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双腿大张着,上身赤裸,双手滑向身下,握住那处……   一股热流从小腹冲起,顷刻间涌向全身。荀珞白被定在原地,听成渡旁若无人地呻吟出声。   很奇怪,18岁时,他尚能理智地面对醉酒的成渡,26岁时反倒不行了。他扔了西装,将成渡压在身下,沉声问:“真想做?”   成渡眼中没有焦点,2秒后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从抽屉里取出安全套与润滑油,借着酒劲捅了进去。   那时他根本不知道,成渡从未做过0。   成渡抓着他的背,痛得浑身发抖,一边呻吟一边哭。他存了发泄的心思,做得有些狠,但潜意识里仍是照顾着成渡的感受。   他第三次释放时,成渡嗓子都吼哑了。   后半夜,成渡的酒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丢给成渡一根烟,假装不在意道:“你活儿不错。”   成渡接过烟,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活儿也不错”。烟没点燃,成渡的手在发抖。他拿过来帮忙打火,成渡猛抽一口,才抓着头发说“你给老子开了处”。   也不知道后面一句是不是“你要对老子负责”。   荀珞白手指一颤,一大截烟灰飘落。   此后的一段时间,两人谁也没联系谁。荀珞白细细打听成渡这些年的事,才知成渡其实没他想象中那么“爱玩”,那个“秋崽”也并非成渡的小情儿,而是当兵时睡上铺的战友,部队里最铁的兄弟,前阵子患病去世,成渡喝醉亦是因为心情不佳。   荀珞白放不下成渡,就算觉得现在的成渡有些浪——没高中时可爱了,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念。   已经死去的种子居然发芽了,几乎要散它个枝繁叶茂。   如今时过境迁,很多想法已经悄然改变。18岁时不敢表白,现在却没那么多顾忌。毕竟做都做过了,一夜情也罢,酒后乱性也罢,他若想约成渡出来,倒也没什么不好开口。   成年人不如少年人单纯,但往往比少年人坦诚。   只是以什么方式相处?   谈恋爱吗?太矫情了。   炮友?又有些不甘心。   尚在犹豫中,成渡却自己找上来,约做床伴。   成渡已经空仓数月,身边没伴儿,荀珞白是知道的。但突然自个儿送上门来,荀珞白还是有些诧异。   成渡也不跟他搞花腔,说那天第一次尝到做0的滋味,回去之后有些想念,刚好大家暂时都没床伴,彼此知根知底的,不如固定下来,互相解决生理需求。   成渡还跟他说,年纪大了,不想花心思谈恋爱,打炮就打炮,平时谁也别管谁,只做爱,不谈感情。   他加了一条:保持炮友关系期间,双方都不能找其他人。   以为成渡会争辩一下,哪知成渡拍桌而起:“我有这么欲求不满吗?”   后来做的次数多了,成渡对他越发黏腻,赖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撒娇,说一共也就发过两次酒疯,两次都跟他。   他问为什么,成渡想了一会儿,说自己也不知道。 第09章   以炮友身份相处的这三年,荀珞白看着成渡对自己越来越依赖。很多次他都想告诉成渡,咱们别这么耗着了,好好过日子。   但他不能说。   成渡这人有些坏毛病,固执、心口不一,又特别作、爱折腾人——从小给惯出来的,这几年又被他惯着,一身的毛病愈发严重。   比如做爱时一定要按自己喜欢的姿势来,想躺着就躺着,想骑着就骑着,还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是挨操的那个,我是0号,你就得体谅我,照顾我。”   就差没说“你得宠着我”了。   荀珞白倒不怎么着急,反正人已经绑在身边了,以后总有倾述衷肠的时候。况且他乐意惯着成渡,什么要求都满足。成渡有点横,喜欢骑乘,下面含着他那儿,放肆地扭动腰身,叫得酣畅淋漓,做到最后身子都软了没劲了,还要爷们儿气十足地亲他,问:“成哥干得你爽不爽?”   他想将成渡翻过来压在床上干,成渡不依,两条分开的腿一抖一抖的,几乎跪不住,嘴上还要逞强:“你就这么干,别想把成哥翻下去。”   这姿势很要命。成渡没力气了,死狗一样伏在他身上,他躺着,腰部再怎么用力,抽插起来都不太来劲儿。成渡嘴巴又很贱,让他使劲,不使劲就是萎哥。有次他被成渡念叨烦了,懒得在将就,后背一撑,将成渡摔在床上。   成渡:“……”   他喘着粗气,狠操猛干,每撞一下就问一次“谁是萎哥”,成渡眼泪都出来了,又怂又浪,“我是萎哥,呜……荀珞白你他妈……啊!求你……”   他早摸清了成渡的脾性,言不由衷,越说“不要”就越是想要,“求你”不是“求你停下”,而是“求你继续”。   高中时的成渡在他眼里是很可爱的,如今的成渡嘛,就是很好吃了。   虽然有各种缺点,但可爱又美味。他中意成渡,想从成渡身上得到同等的倾慕。   好在成渡虽是少爷脾气,但还算听他的话。   刚转业回家时,成渡沉迷赛车,一到晚上就约一帮人去城郊的盘山路上玩命。他不让成渡去,成渡一边呻吟一边争辩:“凭什么啊?说了只管上床不管其他事!”他顶在成渡最深处,咬着成渡的耳垂道:“太危险了,你如果摔下去,我找谁上床?谁还撅着屁股给我操?”   成渡还想争辩,但荀珞白操弄得激烈,他被干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双手环着荀珞白的脖子求饶。荀珞白吻他的唇角,两人的汗水在小腹处交汇,他的腹肌突突跳动,后方紧紧绞着荀珞白,哑着声音喊:“荀珞白,干我。把我干爽了,我他妈就依你。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自那以后,成渡当真没再去飙过车,偶尔车瘾犯了也只是给荀珞白发微信:“有空没?我想做。”   荀珞白忙,有时回复得晚了,成渡就接连发很多条同样的内容:“没空我玩车去了。”   荀珞白拨去电话,嘴角带着笑,声音却没什么温度:“晚上等我。”   他们在成渡的豪车里干。荀珞白将成渡压在皮椅上,下身剥得精光,内裤挂在膝头,顶得成渡高声浪叫。   每次在车里做完,成渡都是一副衣衫不整,被蹂躏得狠了的模样,而荀珞白拉上西裤的裤链,仍是风度翩翩的职场精英。   有次荀珞白扣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他,评价道:“成哥,瞧你浪的。”   成渡顿时就毛了,张着两腿坐起来,羞恼地喊:“你他妈再说一次!”   荀珞白拍拍他的脸,笑道:“我挺喜欢的。”   成渡:“喜欢你就给我咬!”   “刚才还没爽够?”   “你咬不咬?”   荀珞白在他额头啄了一口,单膝跪地,含住他湿漉漉的耻物。   他后背绷着,拿捏着分寸,不敢弄乱荀珞白的头发,只好撑住荀珞白的肩,舒服得接连哼哼……   那三年他们之间似乎只有做爱,可仔细想来,却远不止做爱。   无声无息间,成渡已经因为荀珞白而改变。   成渡听荀珞白从高二讲起,中途数次打断,最后红着眼睛吼:“你他妈算计我?”   荀珞白点头:“是,我算计你。”   成渡抿着唇,憋了半天又吼:“你他妈挖着坑看老子跳!”   荀珞白还是点头:“不然我怎么能在坑里抱住你?”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成渡指着荀珞白,食指一点一点,跟戳脊梁骨似的,“你,你喜欢我,你不能跟我说?”   “从小到大,有多少人跟你说过喜欢你?”荀珞白眸色极深,专注地看着成渡。   成渡拧起眉,这他还真没数过,起码,起码得有一卡车?   荀珞白说:“我的确算计了你,也的确挖着坑让你跳。因为我想成为对你来说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你……”   “我要你喜欢我,离不开我,看到我就想被我操。”   成渡半张开嘴,脸颊泛红,几秒后骂道:“你个贱人!”   荀珞白笑了,“嗯,你个浪人。”   “不准说我浪!”成渡吼:“也不准说我骚,我最他妈听不得这两字儿!”   荀珞白环住成渡的腰,“那你要我怎么说你?”   成渡心里烦,虽然荀珞白跟他表白了,但之前那一幕实在太尴尬太羞耻,他有种一辈子在荀珞白面前都抬不起头的预感。   毕竟荀珞白的表白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他的表白却是身体力行,直接在荀珞白面前拿着本尊的内裤打飞机,高潮时还喊着“荀珞白”……   脸都丢光了,压根儿捡不起来。   这么一想,就觉得荀珞白又贱又阴险,不愧是学应用数学的。   可自己栽都栽了,能怎么办呢?   荀珞白将成渡的心思尽收眼底,笑问:“成哥,你想怎么讨回来?”   成渡横眉竖目,心道“我把我的内裤脱下来,你当着我的面打一次给我看”,细想又觉得太恶俗。   荀珞白见他不说话,索性将他拥得更紧,“成哥,你突然纯情起来,我有些不习惯啊。”   成渡“啧”了一声,有些虚脱地挤在沙发上。   两人都没说话,屋里唯一的响动是挂钟的秒针。   或许还有彼此的心跳。   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成渡才唇角一动,低声说:“要不,要不……”   荀珞白:“嗯?”   “要不咱们谈着试试?”   荀珞白捧起成渡的脸,声音温和,眼神也温和:“是谈恋爱吗?”   成渡脸颊很烫,目光往下撇了一下,“30岁的男人谈恋爱很那个吧?”   “哪个?”   “矫情。”成渡叹了口气,“那就不谈了。”   “谈。”荀珞白额头抵着成渡的额头,“矫情也要谈。”   成渡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又用力压下去,推开荀珞白,作逼劲儿又上来了:“你说谈就谈?”   “不。”荀珞白笑道:“是你说谈,咱们才谈。”   “那成哥还说只打炮不谈感情呢。”成渡也不知道在犟什么,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又作又讨人嫌。   荀珞白:“成哥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成渡纠结地挤了挤眉,又道:“成哥改变主意了,要打炮,也要谈感情!”   荀珞白将他拉进怀里,在他耳边吹了口风:“都听成哥的。”   (完) ●▄m● ┠ ┨ 书本网TXT下载论坛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